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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达: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员的专业与信仰
2013-07-24 22:09  

     在我看来,传道、授业、解惑也应该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员的使命。要传道,必须信仰坚定,要授业,必须导向正确,要解惑,自己必须清醒。以己之昏昏,想使人昭昭,根本不可能。

  一、专业、信仰、职业

  我已年过八旬,学习和从事马克思主义教学近六十年,我感到是我此生的幸福。尽管与我开始学习和工作的年代相比,马克思主义在一些人的心目中已经掉价,可依我看,马克思主义仍然是当代最具影响的科学与价值相统一的学说。

  在人类思想史上,从来没有一种学说像马克思主义这样曾经改变和正在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改变一个社会的结构,改变人类学术思想的理论思维方式。英国学者特里·伊格尔顿说的对:“与政治家、科学家、军人和宗教人士不同,很少有思想家能真正改变历史进程,而《共产党宣言》作者恰恰在人类历史发展进程中发挥了决定性作用。历史上从来未出现过建立在笛卡尔思想之上的政府,用柏拉图思想武装的游击队,或者以黑格尔的理论为指导的工会组织。马克思彻底改变了人类对历史的理解,这就是连马克思主义最激烈的批评者也无法否认的事实。就连反社会主义思想家路维希·冯·米塞斯也认为“社会主义是有史以来影响最深远的社会改革运动;也是第一个不限于某个特定群体,而受到不分种族、国别、宗教和文明的所有人支持的思想潮流”。

  对于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者来说,马克思主义学说是一座高山,世界各国的马克思主义实践者和理论工作者都在攀登马克思主义这座山。这座山有高峰,有险峰,但没有顶峰。马克思主义是永远发展着的学说。我始终相信马克思主义是真理。要对当代世界出现的种种问题,从西方的资本主义社会向何处去、文化危机、金融危机,到一些国家的贫困落后,到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道路和制度的建设,如果不以马克思主义作为分析的基本理论和方法,当代有哪种学说能担当这个任务呢?没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而不是别的什么学说的中国化。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本质上就是马克思主义、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说过,我们只有一种主义,这就是马克思主义,中国是马克思主义的一家分店。这个判断既科学又诙谐。

  对于那些反对和攻击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家和学者来说,马克思主义同样是一座高山,是挡住去路无法逾越更无法绕过的高山。你只要看看当代那些反对马克思主义的学者,哪个不是拿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说事,不是以推翻马克思主义理论为自己的学术使命?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一些政治家为缓和社会矛盾和阶级矛盾,不是也在偷偷地吸收马克思提出过的某些社会措施吗?光凭这些,我们就可以说,马克思主义在当代已经不是19世纪40年代的“幽灵”,而是不可战胜的理论巨人。

  有些人不理解马克思,也不尊重马克思主义。他们总以为马克思主义理论耳熟能详,一种理论听过千百遍,就感觉不新鲜。他们对西方马克思主义包括西方哲学感兴趣,并非真正认识到它们有哪些值得重视的思想,而是感到前所未闻,新奇。判断一种思想的学术标准是实践,而不是新闻与旧闻。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是“旧闻”,而当代西方某些反对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学说与哲学理论是“新闻”。理论学说仿佛像报纸的报道,而不是学说与思想。报纸旧称新闻纸,它只报道新闻,不报道旧闻。报纸报道可以过期,报纸按日出刊,人们每天读新报,从新报中获得新闻,而旧报已成旧闻。人们不可能从旧报中读到新闻。学说、思想理论不同,它不会变为旧闻。一种真理性的思想具有长久的甚至永恒的价值。可以有重复的千年真理,也可以有最新最时髦的谬论。

  真正思想家的思想生命远远超过他的个人生命。个人生命是生物学的,它受生物学规律支配;思想文化生命是社会学的,它受社会规律支配。只要思想具有社会存在的需要和根据,它就会长久发挥作用。这是思想史的普遍规律。马克思的思想发展史尤其如此。历史上那些真正对人类思想作出贡献的思想家能永恒不朽,载人思想史册。我们至今仍在阅读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阅读康德、黑格尔,阅读孔孟老庄,总之阅读那些被证明是经典的著作。但我们决不会去读过期的旧报纸,除非是为了寻找资料,而寻找资料已经进入学术研究范围,而不是为了寻找新闻。新闻的特点在于新,而过期报纸则是旧闻。研究学术不同,不能简单求新而是求真。有人说,学术不是提倡创新吗?学术是要有创新,但创新是以求真为前提的,如果离开求真单纯为新而新,这就是新的胡说而非真理的新发现。我提醒我的研究生,考察一种思想学说的价值,应该具有学术眼光,而不能以读报纸求新闻的方法考察思想史,不能只重视“新说”而忽视“旧说”的内在价值。黑格尔说过,熟知非真知。这对研究学说是极其重要的真理。

  以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听了很多遍,了无新意,这是个理论误区。在社会主义中国,听过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人,甚至读过一些马克思主义经典的人可能不少,可要知道真懂、真信、真用,能娴熟地运用马克思主义并不容易。毛泽东1938年在中国共产党第六届中央委员会扩大第六次全体会议的报告中说过:“在担负主要领导责任的观点上说,如果我们党有一百个至二百个系统地而不是零碎地、实际地而不是空洞地学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同志,就会大大地提高我们党支部的战斗力量,并加速我们战胜日本帝国主义的工作。”这是近八十年以前说的话,现在依然颠扑不破、熠熠生辉。

  对于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员来说,最惬意的人生是专业、职业、信仰的结合。我们的专业是马克思主义,我们的职业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员,我们的信仰是马克思主义。我们应该热爱我们的专业、享受我们的职业。我们应该信我们讲的、我们写的,它应该出自我们的内心,应该是从心底里流淌出来的。相反是最痛苦的人生。台上讲马克思主义,台下埋汰甚至胡批马克思主义。口是心非,永远的“假面人”。我对我的博士生讲,不熟悉马克思主义,可以学习;知之甚少,可以积累。如果你们根本不相信马克思主义,就不应该报考马克思主义专业。如果以为好混,那就大错特错了。文凭可以混,学问是混不出来的。尤其是马克思主义这种博大精深的学说,即使穷毕生之力也很难达到一定的高度,何况是立意要“混”呢?与其滥竽充数,不如另谋高就。

  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员既不能狂妄自大,更不要妄自菲薄。有人说马克思主义不是学术,没有什么学术味。这简直奇怪透了。全世界不少学者在研究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有的人以毕生之力研究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或者研究马克思的经济思想、政治思想、哲学思想、历史思想、文艺思想。研究越深,态度越谦虚。自从马克思主义产生以来,全世界多少学者在研究马克思主义,有多少名号的马克思主义,但真正能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树上一笔的有多少?哪怕是留下几行字的人有多少?对那些瞧不起马克思主义的人根本用不着和他们辩论。古人说,道不同不相与谋,又说夏虫不可语于冰,非无冰也,以其未见冰也。他们既瞧不起马克思主义,可他们又不认真阅读马克思或马克思主义著作。对这种人没有什么可说的!

  二、信仰坚定和而不同

  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最好的品质是坚定,不随风倒,但又虚心听取不同意见。我们的水平不高,会有错,会看不准,应该谦虚、不断学习,但我们不能背离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我曾说过,做人要求同,要合群不要孤芳自赏;做学问可以求异,不被狂潮压倒。我想起最近逝世的黄枬森教授。他终生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史研究和教学,著作等身,很有建树,是我们马克思主义理论界、教育界有影响的学者。他比我年长,是我的老师辈。我们可以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黄枬森教授八十岁时,我七十,当时我曾贺之以诗:

  身如药树君真健,温和谦恭长者风。

  字字珠玑叹妙笔,桃李满园道不穷。

  未列门墙心私淑,每聆高论暗称同。

  双手过顶三敬酒,我祝先生百岁红。

  一眨眼他八十五,我七十五,再贺以诗:

  欣逢八五庆生辰,犹记八十客盈门。

  虽说五年弹指过,又见纸贵洛阳城。

  大名岂独铅字铸,道德文章两相能。

  百岁可期仍健笔,都道哲人似仙人。

  末联“百岁可期仍健笔”是羡慕他年过八十仍笔耕不辍;“都道哲人似仙人”是赞他争论时心平气和,从不以势压人,倚老卖老。转眼黄先生九十大寿,我又曾贺以诗:

  五十年前是我师,五十年后情更深。

  莫谓荷戟独彷徨,同一战壕两老兵。

  我知道有些学者对黄先生的观点持有异议,学术讨论有助于学术的发展。真理不可能只属于某一个人。马克思说过,“真理占有我,而不是我占有真理。”但我对在同一刊物约集多人对黄先生采取大批判围攻方式的做法有看法。这种学风极不正常。“莫谓荷戟独彷徨,同一战壕两老兵”,指的是在维护辩证唯物主义、反对否定辩证唯物主义方面,黄先生并不是孤立的。当然,我与黄先生也会有各自不同的论证和看法,但在辩证唯物主义是不是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是不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世界观这个根本原则问题上,我们是一致的。这是原则问题,必须旗帜鲜明,不能含糊。

  认为辩证唯物主义强调世界物质性、强调世界的存在不依存于主体是在重复西方“主客二分”哲学错误,这是当前流传很广、影响极深的看法。其实,主客二分是应该承认的,主客绝对对立是应该反对的。承认主客二分、反对主客绝对对立是坚持辩证唯物主义的重要前提;如果我们的世界是主客不分的世界,是既是客体又是主体混合为一的世界,那人类的实践和认识就无法进行。“心外无理”、“理在心中”的观点,不适合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实践和认识。

  冯友兰先生是中国哲学史和哲学大家,他说过一段令人深思的话:“世界本非为人而设,人偶生其中耳。人既生于此世界之中,一切欲皆须于其中求满足。”还说,“世界既是非为人设,故其问之事物,当然不能尽如人意。”世界是客观世界,是不依存于自我的世界,这是人类实践史和科学史都反复证明的真理。自然界并不会因为人化而变为非客观世界。人化世界仍然是客观世界。自然界是不会开玩笑的。它是客观的、有自己运动规律的物质世界。谁要是把人的主体意志强加于自然,必然受到惩罚。自然对人的报复,说到底是自在自然对自然人化越轨的报复。现实自然界中种种生态恶化的情况表明,任何时候人化自然背后都有自在自然在起作用。任何超越自然本身承载力和规律的人化,都必然遭到惩罚。以人本主义世界观、人本主义自然观取代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是错误的。我虽然不一定完全赞同黄先生的每一个观点,但我赞同他坚持辩证唯物主义是中国共产党人世界观的根本立场。

  三、学点历史避免教条

  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员,当然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但不能限于此,必须读点历史,防止钻在抽象概念中无法脱身。

  我经常关注报刊上发表的哲学文章,确实学到不少东西。可当我看到学术界为某个概念式的问题争得不可开交,十分热闹,总是会涌起一种想法:何不求助于历史呢?历史自身会为概念注入具体内容。历史对脱离历史的抽象哲学概念具有天生的“敌对”性。任何没有可能得到历史证明的范畴和概念都是悬在思辨太空中的“死魂灵”。恩格斯赞扬黑格尔哲学的历史感,不是没有缘由的。历史是通过例证来传授的哲学,此说极为有理。

  “经济决定”论的反对者,连经济在社会发展中的最终决定作用也反对掉了。我想,何不求助于历史,特别是经济史呢?马克思说过:“只有毫无历史知识的人才不知道:君主们在任何时候都不得不服从经济条件,并且从来不能向经济条件发号施令。”全部人类历史都可以证明,一个政权、一个王朝最终往往因为国库空虚、经济凋敝而垮台。物质资料生产方式是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当生产方式发生根本变化后,社会也会发生变化。哪一个国家和社会变化的历史不是这样呢?!

  关于有没有普遍人性的争论由来已久,至今仍然争论不休。我想,何不求助于历史呢?难道历史没有证明,正是由于社会发生变化,人的社会特性随之发生变化吗?人的善恶观念也发生变化吗?即使是“食色性也”的自然本性不也是变化的?吃什么和如何吃、两性关系的结合方式不是随着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变化而变化吗?马克思说的“整个历史也无非是人类本性的不断改变而已”的论断,经不起历史的验证吗?

  有的学者由于反对“以阶级斗争为纲”,连阶级和阶级斗争也不承认,阶级分析方法也弃之如敝屣,对吗?难道历史没有证明,无论中外古今,都存在阶级区分、阶级矛盾甚至激烈对抗吗?难道由于短时期“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政策性错误而要根本改变人类历史长期存在阶级和阶级斗争的事实,根本摒弃马克思主义关于阶级斗争理论和阶级分析方法吗?

  有些学者以各种理由否定历史规律。我想,何不求助于历史呢?难道历史不是证明,无论是大国的崛起与衰落、王朝的兴衰与更替决非某一个人的得失,而总是与社会基本矛盾的积累、激化,最后无法解决相联系的吗?没有无疾而终的大国,也没有无疾而终的王朝。马克思说过,历史发展是铁面无情的。所谓“铁面无情”就是指规律的客观性。只要仔细研究历史,我们就可以从历史事实的非重复性中,发现重复性,发现规律。

  学者们为自由、民主、平等的普世性问题争论不休。何不回归历史?考察一下阶级社会的历史,考察一下资本主义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考察一下资本主义的殖民历史,考察一下当代西方的所谓价值外交的历史,考察一下某些西方国家以民主为旗帜支持一些国家反对派颠覆别国政权的历史,你还会认可西方鼓吹的自由、民主、平等、人权观念真具有超越历史、超越社会制度的普世性吗?

  有些哲学家、伦理学家在寻找永恒的正义,永恒的公平。世界上真有这种永恒不变的正义和公平吗?难道历史不是证明,奴隶主与奴隶、领主与农奴、有产者和无产者之间没有共同的公平和正义的标准吗?即使在所谓文明的当代,各国普遍认可的公平、正义的普遍标准在哪里?在奴隶社会,连亚里士多德这样伟大的思想家都认为使用奴隶是正义的。在他那著名的《尼各马科伦理学》中说,对自己的所有物,无所谓公正不公正。奴隶与尚不到年龄的孩子,正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谁也不会有意来伤害自己。从而对他们是不存在不公正的。奴隶是物,是排除在公平、正义之外的。罗尔斯的正义理论不是也遭到印度学者阿玛蒂亚.森的质疑吗?哲学家、伦理学家可以绞尽脑汁寻找一个普遍的永恒的抽象的正义、公平的定义,满足自己思辨的爱好,或者为社会立法,或者表现自己品格的高尚。不过我要说,历史和现实会给予这种抽象的正义、平等观念以反驳,而把它们放在历史进程中来考察。

  为人是“目的”还是“手段”争论不休的哲学家们,请问问历史吧。奴隶社会的奴隶比奴隶主多得多,希腊极少的奴隶主拥有几十万奴隶,奴隶主把奴隶当成目的还是当成工具?资本主义社会的资产者拥有的雇佣工人远远超过自己的数目,即使一家工厂拥有的工人也远远超过厂主,工人不是生产的手段而是资产者生产的目的吗?只有极为天真的人才会这样想。手段与目的的分离是一切阶级社会的特点。在阶级社会,劳动者永远是手段,统治者自身的利益才是目的。只有抽象的经院哲学才会在自己的思辨王国构造“人是目的”而不是手段的“高见”。一跨出自己“神圣”的哲学殿堂直面现实,就会碰壁。

  任何概念、定义,如果抽去它的历史内容,就必然是僵死的、空洞的,仿佛普遍适用,实则一无所用。与其沉迷于抽象定义争论,玩弄概念,不如多读点历史。黑格尔是最喜欢并善于运用概念的哲学家,可他又最强调概念不是抽象的普遍,而是自身还包含着特殊东西的丰富性的普遍。黑格尔是概念哲学家,可又是最尊重历史的哲学家。

  没有历史感,任何概念、思维抽象都是僵死的;没有历史佐证,任何概念和思维抽象,任何理论都是空洞的。庄子说:“朝茵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个人生命与历史相比,如朝茵、如晦朔。有限的个人生命,只有历史才能使活着的人超越“当下”,把自己短短的一生与人类历史链接起来,把个人的眼界变为历史眼界,从无限的人类智慧中吸取个人智慧,用具体的历史知识充满概念抽象性的内囊。雅斯贝斯说的对,人为什么要学习古代历史呢?因为人生是有限的、不完全的,同时也是不可能完全的,所以他必须通过时代的变迁才能领悟到永恒,这也就是达到永恒的唯一途径。

  当然,没有正确的哲学观点,也不能正确理解历史。中日钓鱼岛问题的恶化是日本购岛阴谋造成的。日本右翼对日本的侵略史坚持错误的史观。日本高官到欧洲寻求支持,遭到冷遇。这是必然的,因为欧洲对希特勒纳粹战争罪行的清算是彻底的,德国人对纳粹罪行的反省是真诚的。德国首脑不断反思二战纳粹的罪行。1970年,时任联邦总理的勃兰特在访问波兰时,跪倒在华沙犹太人遇害纪念碑前,表示自己要替所有必须这样做而没有做的人下跪。1995年,德国总理科尔在以色列犹太人殉难者纪念碑前双膝下跪,再次代表德国向受害者道歉。2004年德国总理施罗德在华沙纪念碑前鞠躬时说,期待宽恕与和平,德国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今年,即2013年1月27日,在80年前纳粹进行大屠杀的日子前夕,德国总理默克尔说,对于纳粹的罪行,对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受害者,特别是受屠杀的受害者,德国应该承担起永恒的责任。这种反思要一代代保留下去。还说,面对历史,我们不会隐瞒,德国必须正视事实,确保未来能成为极佳和值得依赖的伙伴,就如我们现在这样。德日二战中两个同盟国,对待历史有天壤之别。为什么同一个阵营的两个伙伴对二战历史的认识如此不同?德国波恩大学一位教授针对日本到欧洲游说企图拉帮结派批评日本,说他们对德国的游说是低估了德国人的哲学反思能力和对历史的敬畏。他说,德国和日本对战争的反省截然不同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日本是一个没有哲学传统的民族,没有哲学思想,就没有反思精神;没有反思精神,就不可能有一种内在的冲动去返回自己的过去。说得多好呀!没有历史感的哲学概念是空洞的;没有哲学反思的历史是扭曲的。历史和哲学确实可称为人类智慧的双眸。

  结语

  我们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教学的人,应该自尊、自信、自强。不要屈服于市场的诱惑和某种错误思潮的压力,更不要害怕某些无知者的狂言。我们应该懂得,我们在从事一项重要的工作。作为研究者,在这个领域中如果能取得某些成就,它的价值决不次于其他领域;作为高校教员,一个优秀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员的责任和贡献,决不逊于任何专业学科的教员。我们的教学不限于某一个学科而是全体学生,我们在讲台上宣传什么,可以影响学生的一生。我们承担的是在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方面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培养合格人才的重要责任和工作。这个工作不重要吗?请回答我:对培养合格的德才兼备的学生而言,它比哪门课程不更重要?!

  

  

《中国高校社会科学》2013年第1期
发布时间: 2013-7-24 14: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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